孙涤:中国经济学人的新课题
」未料在網路上引發抵制戈雅產品的聲浪。
在莫里亞,該單位本也該有所作為的,——可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然後,還有那個針對來自認可比例低國家的移民在邊界上的快速決定措施。這意味著,已經收容了眾多難民的那些國家還將自動得到更多難民。
而它所缺少的一個字眼就是「人道」。不過,這一任務有望在華沙、布拉格和布達佩斯那裡大受歡迎。文中評論及分析僅代表作者或專家個人立場。根據該規定,移民抵達的第一個入境國該對之負責。就在這裡,移民管控擊敗了人性。
© 2020年德國之聲版權聲明:本文所有內容受到著作權法保護,如無德國之聲特別授權,不得擅自使用。布魯塞爾的歐盟總部機構使用了一大堆溢美之詞,但究其實質,誠為新瓶裝舊酒。它們在這點上和美國分歧很大,中國如果能夠呼應它們的要求,一起推動減排,勢必將孤立美國,從而換得它們在響應美國遏制中國的號召上退讓。
要改變這種道德虧損的困局,氣候問題是一個著力點。難怪習近平甫一宣佈,就受到氣候界和環保組織以及多數國家領導人的肯定和贊揚。第一,凸顯中國在氣候變化問題上負責任大國的道義形象,搶佔氣候政治的制高點,為習近平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注入「氣候」內容。因此,北京的對外政策首要目標是在不能改變華盛頓遏制中國的前提下,分化和瓦解美國組建針對中國的新冷戰聯盟,重點是爭取歐盟和美國適當拉開處理,不參與圍堵中國。
我在此不討論中國的碳中和承諾是否經過了政府內部嚴密和科學的論證,然而習近平此時在聯大提出這個目標,無疑精心算計過,是一個精明的政治策略,目的是化解中國目前由中美關係惡化而導致的凶險地緣政治環境,在美國和其他國家特別是西方國家間打上一個楔子。所以這些國家對氣候變暖有共同的要求和呼聲,希望能達成一個減排的全球方案。
習近平聯大提出碳中和承諾,很大程度上著眼於分化西方特別是歐盟和美國對中國的聯合圍堵。而中國是其中關鍵的一環,如果中國不參與,或態度消極,要實現全球碳減排的目標,解決全球變暖的問題,將變得遙遙無期,或不可能。《紐約時報》對此就看得很清,該報的一篇報導表示,中國承諾在氣候問題上採取更多行動,至少可以抵消中國在歐洲及其他地區激起的憤怒情緒,這些問題包括在新疆和西藏的壓迫記錄、在喜馬拉雅山和南海的領土衝突,以及對台灣的軍事威脅和對習近平承諾2060碳中和專家盼實際行動香港自治的全面鎮壓。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全球性問題比起氣候變暖對歐洲的威脅大了。
事實上,氣候變暖對五眼聯盟的英國、紐西蘭以及非成員的日本等島國來說,甚至比歐盟受到的威脅還大。中國在過去的崛起中一直受困於軟實力,由於中西政治制度的不同,特別是習近平上台後對內實行的高壓統治和對外的「戰狼」做法,讓中國的國家形象一損再損。據估計,中國如若實現承諾,40年後全球變暖幅度將降低0.2到0.3攝氏度,從而會避免許多氣候災難,而它們直接威脅許多國家的生存。儘管美國和這些國家在價值觀和治理模式上一致,然而中國作為最大的碳排放國,其氣候行動直接關係全球氣候治理的成敗。
因此,為鼓勵中國在氣候問題上合作,上述國家特別是歐盟很難和美國一條心來遏制中國。習 近平考慮最多的是當下,他需要借這個承諾而扭轉中國所處的被動局面,改善中國的國際形象,讓國際社會看到,至少在氣候問題上,中國願聽從國際社會的意見,和世界各國合作解決氣候變暖。
而撬動歐盟疏遠美國的最好政策工具,是碳減排。如果中共的統治方式和手段不改,中國的軟實力將始終不能提高,在國際和全球事務中負責任大國的形象就難以建立起來,從而,習近平的「人類命運共同體」不可能得到其他國家尤其西方的呼應。
相對五眼聯盟的其他四國和日本,歐盟的獨立性更強,體量和影響力更大,對中國更重要,而歐盟的決策機制本身,亦讓中國有機會打入其內部,使它難以形成針對中國的共同行動。因為40年內各種可變因素太多,或許中共屆時能否還存在也是一個未知數。這或許是習近平敢承諾在2060年實現碳中和的「底氣」所在。畢竟氣候問題關乎全人類的福祉,而相對西方的民主體制和一些發展中國家的半民主或威權體制,中共的專權制度在治理環境和降低碳排放上,確實有一定「優勢」。在中西政治制度對立,地緣利益衝突的背景下,由於美國已經挑起了和中國的全面對抗,且脅迫其他西方盟友共同圍堵中國,北京最擔憂的是歐英日澳等美國盟友抵制不了華盛頓的壓力,聯手同中國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新冷戰。第三,中國也將通過氣候政治,把印度拖入一場長期的氣候競賽中,削弱印度的國家實力及其對中國的戰略威脅
但事實並沒有那麼簡單。倘亞美尼亞本土遭受外部勢力攻擊,俄羅斯是有義務進行協助與支援的。
特別是亞美尼亞國防部於29日出面指控土耳其以F-16戰機助戰擊落亞美尼亞的蘇-25,甚至傳出土耳其派遣敘利亞反對軍前往亞塞拜然協助作戰。高加索地區複雜的利益交織或將成為壓垮俄土互信的最後稻草 儘管對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來說,「納戈爾諾-卡拉巴赫」的爭議表面上是一場涉及領土與種族的紛爭,但若由更宏觀的地緣角度來看,高加索地區是俄羅斯南下裏海與黑海的必經之路,西側與土耳其交會,在南端又與伊朗接壤。
據亞美尼亞統計,在這波動亂中共有150萬亞美尼亞人死亡(土耳其方面的估計則為30萬)。儘管這起事件是否為土耳其政府對亞美尼亞人的「種族滅絕」雙方各執一詞,但可以確定的它正是導致直至今日土耳其與亞美尼亞仍未建立正式外交關係的主要癥結,也使得俄羅斯與亞美尼亞共享了同樣的「(鄂圖曼)土耳其恐懼症」(Turkophobia)。
隨著蘇聯於1991年解體,亞塞拜然自蘇聯獨立的同時進一步廢除「納戈爾諾-卡拉巴赫」的自治權,該自治州遂也順勢宣布獨立為「納戈爾諾-卡拉巴赫共和國」。儘管在歷史上這塊區域的統治權曾轉移於鄂圖曼土耳其、波斯、俄羅斯等帝國之間,但生活在「納戈爾諾-卡拉巴赫」爭議地區的絕大多數都是亞美尼亞人,以及少數穆斯林(主要為亞塞拜然的韃靼人)。此外,俄羅斯在亞美尼亞與土耳其的領土交界處更駐有一處軍事基地,對土耳其來說無疑是芒刺在背。換言之,無論在經濟或軍事層面,俄羅斯對亞美尼亞的影響力可見一般。
「納戈爾諾-卡拉巴赫」地區的主要人口為亞美尼亞人,並於1991年蘇聯解體前夕宣布獨立,但並未獲得國際的普遍承認。就亞美尼亞與土耳其的歷史淵源來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鄂圖曼土耳其帝國曾大規模逮捕亞美尼亞的知識份子與意見領袖,並在1915至1916年間大量流放與殺害帝國境內的亞美尼亞人。
亞美尼亞不僅是普亭(Vladimir Putin)所推動的經濟整合戰略「歐亞經濟同盟」的成員,更是軍事同盟「集體安全條約組織」的一員。亞美尼亞和亞塞拜然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從短暫成立的「外高加索民主聯邦共和國」(Transcaucasian Democratic Federative Republic)分裂出來,兩國隨即為了若干爭議區域而產生衝突,其中也包含卡拉巴赫地區。
亞塞拜然與亞美尼亞之間的紛爭在這樣的情況由原先零星的摩擦演變為大規模的衝突,從1988年到1994年《比斯凱克停火協議》簽訂前共有逾3萬人喪生。究竟其背後原因為何,這場衝突又將往何處發展呢?讓我們從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的恩怨起點說起。
儘管上述消息均為土耳其與亞塞拜然官方所否認,但卻暗示著區域大國的影響力,或者說向高加索地區投放影響力的意願,正日漸上升。9月27日,位於南高加索地區的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在長久以來的爭議地區——「納戈爾諾-卡拉巴赫」(Nagorno Karabakh)發生直接的軍事衝突,至今已造成逾百人死亡。這時的史達林與蘇聯為了在路線上拉攏土耳其,防止其加入西方列強的陣營,因此同意將納希契凡(Nakhchivan,現為亞塞拜然的自治共和國飛地)和卡拉巴赫劃入亞塞拜然的管轄,並於1923年7月在亞塞拜然境內正式成立「納戈爾諾-卡拉巴赫自治州」。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恩怨從何而起? 當今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之間的衝突,主要是為了爭奪亞塞拜然境內一塊面積約4400平方公里的高地,名為「納戈爾諾-卡拉巴赫」,亞美尼亞人將其稱為「阿爾察赫」(Artsakh),意指「茂密的森林」。
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的領土爭議在雙方成為蘇聯的一部分後塵封了將近70年,直至1988年,自治州內的亞美尼亞人希望與亞美尼亞統一的呼聲已非強弩之末的蘇聯能夠抑制,自治州的蘇維埃人民代表接著又以懸殊的票數要求將該區域從亞塞拜然併入亞美尼亞。獨立近30年不被承認的「納卡共和國」,埋下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衝突火種 衝突第3天:土耳其被疑仲介敘利亞叛軍戰士協助亞塞拜然,承諾月薪最高逾台幣4萬元 目前對於是哪一方先挑起爭端,雙方各執一詞並互控對方挑釁。
為什麼在信仰伊斯蘭教的亞塞拜然境內會出現一塊以亞美尼亞人佔多數的飛地?我們須將時間推回1920年代。然而,除了當事國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的交鋒外,在其背後給予支持的2個區域強權——俄羅斯與土耳其——透過「代理人」的隔空較勁,更是這場由來已久的南高加索衝突不可忽視的重點。
這起事件是雙方自2016年的衝突以來傷亡最慘重的一次。作為將俄、土、伊三個區域大國隔開的緩衝區,高加索國家無疑是俄羅斯與土耳其投放影響力的最前緣,而與亞塞拜然同樣以什葉派穆斯林為主的伊朗,從今(2020)年7月的多夫茲(Tovuz)邊境衝突就希望能在雙方的衝突中扮演積極的調停角色